中国与电网：黑与被黑

　　两周前，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、国家安全局局长迈克尔˙罗杰斯对国会表示，中国和“一两个”其他国家能发起可瘫痪(美国)电网或其他关键基础设施的网络攻击。此外，最近两年来陆续有些报道称，位于中国的黑客正侵入工业控制系统(ICS)。

　　与以往一样，中国竭力否认美国的指控。有意思的是，从中能看出中国人其实颇为忌惮美国的实力。有一篇中文文章称，美国的这些指控从前就有，不过是美国国会、国防部“中国威胁论”的一部分。但这次与以往不同，提出指控的是罗杰斯本人，这点很重要。文章以迂回方式表示，这说明美国具备了侵入中国电网的能力，因为没人知道中国拥有何等网络能力，若罗杰斯担心有人黑入美国的关键基础设施，那只能是因为他知道美国有能力对别国这么干。

　　本周，中国宣布建立首个工业控制系统信息安全实验室。这是凸显中国此类担忧的更具体证据。标题为“中国工业控制系统信息安全态势严峻”的一篇报道称，中国经济和关键基础设施超过80%涉及ICS。这些系统较为脆弱，易遭攻击，至少出于3个原因：(中国的)操作人员安全意识低，ICS与互联网相连;中国工业严重依赖外国供应ICS。为提供服务或升级软件，这些海外供应商能够登入(中国的)系统;中国缺少防备攻击的实验或模拟环境。建立上述实验室正是为了应对所有这些软肋。

　　这种不安全感可能以某种方式打破美中关系的稳定。一方面，如果弱势大、防御难，(中国)就有动机使用网络攻击先发制人。进攻具有优势，但可能导致危机迅速升级。另一方面，共同的不安全感或许有助于造成威慑局面，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发动网络攻击，因为知道会遭报复。

　　我们最好了解中国最有可能怎么想，并讨论如何缓和两国关系的潜在不稳定。正如罗杰斯对国会小组所言，“我们有必要定义什么是进攻，什么是战争行为。”遗憾的是，中美双方眼下并无这类讨论。这意味着ICS信息安全态势仍将严峻。